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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很久拿出来写,这次会一口气写完。重点说在前面。

1.是【Hellsing/地狱之歌/皇家国教骑士团】的AU,三个翻译我都拿出来了,别再问了。

2.锤是专杀怪物的组织【梵蒂冈第十三课课长】,代号犹大,这个组织在AU设定里是地下不见光的,而课长是‘最强人类’这个概念。

3.吸血鬼必须是童男被女性吸血鬼咬了,而处女被男性吸血鬼咬了才可以转化的,其余都只会变成食尸鬼,这个也是Hellsing里的设定。

4.英国新教是从天主教分离出来的,跟梵蒂冈是死磕的关系,虽然信奉同一个上帝但是关系超烂。

5.我宗教水平很烂,有错误的地方欢迎提出来,这个故事的时间背景是定在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女王zheng权还在,帝国殖民还在。

6.其他的到时候补充吧,依旧是劝退文风,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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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这种东西,在第十三课的教条中是入职的第一个猎杀生物。

至少从Thor成为第十三课的一员的时候,他的入职任务就是亲自割下一只吸血鬼的头颅,目标、方式、地点以及所有的种种都要自己准备,中央只给了他最基本的命令,剩下的就只是需要个人自己去完成了。

教里的前辈告诉他,去东欧不知名的小镇上,随便找片偏僻点的坟墓买一具尸体回来,让黑猫在上面跳一下,当尸体转变的一瞬间用镰刀割下那东西的头就可以完成任务了。十来岁的Thor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然而前辈们告诉他所有抽到这类题目的驱魔师新人几乎都是这么处理的,毕竟比起去寻找活了几十岁几百岁的老怪物还不如自己创造一个在新生的时候杀掉来的容易。

但Thor总不能说给他发任务的是十三课,是万里挑一的背地组织,不是明面上在梵蒂冈任何记载里能够查找到的部门,也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驱魔师与猎魔者能够听说的存在。

当他打算成为怪物的敌人的时候,教廷中的老师们会一遍一遍的教导他们那些前辈在生死中得到的应对怪物的方法。

着重提到了几个耳熟能详的例子,比如吸血鬼。

怕蒜,强迫症喜欢数数字,木头扎进心脏或者把头砍下来会死,害怕圣物,不能过河,怕阳光是夜行动物,只要有血就能永生。

童男被女性吸血鬼Draculina啃咬,而处女被男性吸血鬼Dracule吸食才能转化为夜间的怪物,否则就仅仅只是食物或者成为没有思维的食尸鬼。

自从最有名的那位Van-helsing与Dracula消声灭迹之后罗马天主教与梵蒂冈猎手组织便合二为一,Thor当初成为了那一年唯一一个通过选拔拿到十三课预备生名额的人,因为他交给上头的任务物品,是一个活了100年的男性吸血鬼的头颅。

没有刻着圣文浇过圣水的银质子弹,也没有从后勤花园里专门种植的荆棘刺条,Thor以自己十五岁的卡线年纪拎着血粼粼的脑壳走了回来,满身都是污泥和血迹,臭气熏天差点没惊动了边缘分布的结界警报,当负责人问他是怎么杀死对方的时候,他咧着嘴一口白牙露了出来,笑得没心没肺。

 

“呃,用拳头活活揍死的。”

 

后来Thor就被课里的教员提着耳朵按在座位上一遍一遍的叮嘱下次再用拳头揍吸血鬼就直接送他回教堂当告解神父去。

而之后,他杀了或许几千只吸血鬼,全部都是一刀毙命尸首分离,从未有过差错。

然而在记忆里似乎有谁曾经说过,会有那么一种吸血鬼,不同于所有文献记载上所描述的那样,是异类,是变化,是不可捉摸。

Thor站在原地没有动,对方的手指还按在他的第二节脊椎骨上,冰冷的手指无时无刻不再告诉Thor,站在他身子后面的那个东西,是一具没有体温的尸体,是长着獠牙的怪物,是需要鲜血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

手掌中紧握着的铳刀垂在腿侧,他没有回头,耳边是液体流动的声音,还有十分奇怪的但是他能分辨出来肉体重新愈合的窸窣响动,些许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垂在鬓角的长发被一只手指撩起,苍白的、有些过于纤细的手指按着他脸上的肌肤,还是那个沙哑的嗓音,贴在Thor的耳廓上说。

 

“别激动,我不杀你,我只想谈谈。”

 

第一次有人跟驱魔师说‘谈谈’,Thor没有说话然而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一条盘桓在他脖子上的毒蛇,伸着舌头嘶嘶作响。

 

“你的命现在被捏在我的手里,即使你不想谈,但我说要‘谈谈’,你就必须要‘谈谈’。”

“哦?是吗?”

 

Thor直接向后将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对方的手掌里,他感觉到了尖锐的手指直接刺穿了他的肌肤伸进了肉中,也闻到了十分新鲜的血液气息,那是属于他身体里的东西。疼痛袭来的时候并没有令Thor产生一丝一毫的退却,他感受着这只吸血鬼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一侧戳出了一个十分深的洞,随即回过身把手里的铳刀刺进了对方的脖子里。

这一次不是切断,而是刺穿。铳刀的刃尖钉在了地里,水泥与他的手掌之间,是一颗睁着眼睛的头颅。

那是一双绿色的眼睛。绿的有些吓人,在黑暗里散发着光芒,Thor与对方又产生了一次地位转变,只不过他们两个半斤八两,一个把自己的手指捅进了对方脖颈一侧的肌肉里,一个将铳刀切开对方的喉结扎进去钉在地上。

然而区别在于这个吸血鬼不害怕头被割下,然而他这个实打实的人类则不同,那尖锐的指甲再往里戳一点可能Thor就要英年早逝了。

 

“你的血太冲了。”

“你还挑食?”

“我非常的挑。”

 

话音刚落Thor就又将对方的头削了下来,然后注视着这具尸首分离的尸体在地上化作一摊血水,渐渐地从固体变成液体,从他的手指间溜走了。

就像是变戏法一样,让他有一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可是破在脖子上的洞还在剧烈的疼痛着,提醒他这一切并不是幻觉,而是事实。

Thor撕下了自己的衣服下摆把脖子绑的像个袋子,连他自己的鼻子里都是浓郁的血腥味,掉在地上的眼镜被他捡起来重新戴在了脸上,虽然破碎的镜片有些碍事,然而在这种环境下也容不得他再多去考虑什么东西了。

握在手里的铳刀朝着地面,流淌在上面的血液顺着刀刃的线条向下滴落,落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又粘稠又清脆,一声一声的,像是敲打在胸口上的倒计时,又像是警示着危险的钟鸣。说不清此时此刻Thor自己是什么心情,他第一次看见割了头不会死的吸血鬼,也是第一次看见能把自己变成血水的吸血鬼。第二次斩首他能知道对方并没有死,而是溜走了。顺着老旧的木板缝隙溜走,谁知道溜到哪里去了,毕竟只要是一条缝,就是水能够通过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有些兴奋,脖子上的疼痛没能带来退却只带来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有点像是终于遇到了像样的对手,不会被他一刀致命,也不会听到他的名号就避而不战的对手。

Thor在黑暗中根本没有压制自己过于高昂的兴致,两把铳剑互相摩擦着似乎在以这种方式按捺下心中抑制不住的兴奋,Thor在想这只吸血鬼他该怎么处理呢,如果真的杀不死的话,反而是不太像交给梵蒂冈那边去处理了。

毕竟太浪费。

他根本没去考虑自己会不会成为这只吸血鬼的食物,也没有考虑现在流着血的他在一只Dracule的眼中是多么的新鲜又可口。以上内容都没有出现在Thor的脑子里,更不论假如他被咬到不是作为食物被吞进肚子里,就是变成一具没有思维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食尸鬼了。

红酒的味道在很深很深的地方,从脖子一侧流出来的血液打湿了Thor的衣服,视线中昏暗的环境透过镜片变得有了那么一点颜色,他没想去跟着那只吸血鬼走,反而是打算好好在这个地下室里逛逛。

并不存在无法杀死的怪物,就算是吸血鬼也不可能。

 

他此时倒是有些有恃无恐,毕竟费了那么大劲儿把他引过来不可能只是为了杀了他。

梵蒂冈第十三课的名号,在普通人、驱魔师与猎魔者之间并不响亮,可是在身为猎物的怪物们那里可是如雷贯耳的存在。而作为十三课的课长,作为怪物们头等大敌的Thor可完全不相信这种即使割了头都死不了的吸血鬼有这种能力也敢跟他下战书的勇气。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对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可Thor自认为不是那种肚子里的肠子九折十八弯扯出来能打个蝴蝶结的那种人,因此也想象不到对方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然而现在人也溜走了,而喊人出来这种十分愚蠢的行为Thor也不打算去做,思来想去能使得这只吸血鬼自己出来的办法只有一个了,那就是找到对方的长眠之地。

 

——棺材。

 

 

 

 

【‘1-3’】

 

Thor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一片漆黑,他想要起身但是额头撞上了一个十分坚硬的东西,条件反射的他想要抬起手来却发觉自己所在的地方非常的狭小,于是Thor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发觉自己正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容器里躺着。

用手指摸了摸四周的东西,这种触感立刻就让Thor明白,他躺在了一口棺材里。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差点没气笑了,摸了摸身上,便携式圣经,魔视眼镜还有其他东西全部不翼而飞。密封的空间里什么都看不见,Thor甚至能够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越来越浑浊,于是他便咬着牙恨不得把那只吸血鬼给嚼碎了,捏着拳头砸向了棺材的盖板。

一般来说用来做棺材的木头都十分的结实而且厚重,身份越高的人所有的规格也就越大,当Thor一拳下去砸出来的声音沉闷又敦实的时候他就明白了那只吸血鬼根本没想给他留一口气,于是不顾手掌上骨骼发出的声音,一下一下的砸着头顶上的木板。

一直砸到他的手骨断裂,血肉模糊才成功的将棺材板开了一个洞,破碎断裂的木材上面全是血迹,而Thor的右手已经疼得让他有点嘴角抽搐。当重新呼吸起新鲜空气的时候,透过光看到的第一眼,是一只绿色的眼睛。

吸血鬼先生有一张惨白惨白的脸,皮肤下面的静脉血管甚至都看的非常清晰,明明是地下室却有光从不知名的地方穿透了进来,照在对方的身上似乎能够有一种这个怪物是透明的感觉。

手骨碎裂,鲜血淋漓的那只手无视生理上的疼痛去捏住了对方的脖子,没有脉搏,没有心跳,甚至是温度都不曾拥有,Thor望着这只吸血鬼带着笑的绿色的眼睛,咧着嘴也笑了出来。

血液顺着手套上面的圣经撰文流下,接触到怪物的皮肤的时候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火焰灼烤着皮肤的响声传来,顺带着烧焦的味道充斥着鼻腔。Thor就看着对方的脖子在自己的手掌下面逐渐出现了焦黑的痕迹。

吸血鬼这种东西有没有痛感他倒是不清楚,不过在对方伸手去摸他脖子上被戳出来的那个洞的时候,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一股被触电的疼痛。

作为梵蒂冈第十三课课长,Thor是从来不会被疼痛这种东西左右行为的,但莫名其妙的,这只吸血鬼带给他的感觉,却和以往的每一只都不一样。

像是穿透心扉的一把利剑,拥有着冰冷的温度,金属的刀面贴着他的胸口,似乎能透过胸骨与肌肉直直的贴在跳动的温热的心脏上,凉透一颗热忱心。

 

夜幕下的伦敦如同熟睡的红龙,连漂浮在空气中的棉絮都异常的沉重。纺织厂所在的地方靠近一片漆黑的河,没有波光粼粼的水面也没有生活在里面的鱼苗。从工厂里排出来的污水污染着这条河流,那气味儿似乎是能够通过风传到地下去,仔细去闻,能够闻到藏在里面的甜腻的血腥味儿。

他们两个谁也没能弄死谁。

这只吸血鬼诡异到头被割下来也死不了,变成红色的血水还能重新凝聚,而Thor肉体的强调太过于强悍,两个人浑身是血的在地下室的棺材里厮杀着,只不过一个是人类的血,而另一个究竟是什么东西,谁都说不清楚。

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吸血鬼把梵蒂冈的最终武器按在原本奢华贵重的棺材里,镌刻在底部的铭文发动的时候连圣经撰文都冲破不了这个结界的桎梏。Thor抬起自己蓝色的眼睛看着对方,视线盯着被圣水浸泡被经文祝福过的手套烧焦的脖颈,上面还有自己之前把对方的头削掉的时候留下的伤疤。

 

“嘁——”

 

Thor从牙齿里挤出一声笑来,即使是没有了铳剑与圣经这种武器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毕竟经历的多了,杀的也多了,各种情况在以往的时间里都遇到过,别说赤手空拳,断胳膊断腿杀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但是,被一只吸血鬼掐着脖子按在对方的棺材里倒是头一回,死倒是没死成,可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Thor这个人骨子里就从来没有英国人那种矫揉造作的绅士风范,毕竟在梵蒂冈这个地方生活了十多年的他,更愿意拿拳头说话。

 

记忆里粘在手上的是漆黑的污秽,从吸血鬼这种怪物身体里流出来的,从来都是黑色的液体。像是粘腻的流动着的黑泥,散发着令人呕吐的恶臭气味儿,腐蚀性很强,落在植物上就会烧毁上面的纤维。

人类和怪物,一直以来都是势不两立的关系。从有记载开始,一直到这片大陆在不断衍生出新的怪物。历史悠久的、或者说是年纪尚轻的Thor都见过。黑暗中潜伏着的污秽在不断的滋长,生活在阳光下的人类也从来没有止步不前。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一切也都是为了繁衍。

耳朵里似乎还有远处传来的蒸汽机的声音,那些生了锈的齿轮咬合在一起的动静有些刺耳,眼前的这个吸血鬼在黑暗里看的不是很清晰,但就这那些不知名的光,能够发现对方被干涸的血迹染红的衣服,并不是平民的款式。

复杂啰嗦的蕾丝,用珠宝别起来的丝绸领巾,墨绿色的马甲布料上是绣好的暗纹,甚至连扎在袖口上的口子,都是质地上好的宝石。

不过比起这些,Thor眼里属于对方的那张脸,才是更有侵略性的模样。

善于从环境里提取信息的十三课课长,在进入梵蒂冈地下中央教条之前的必修课程之一,便是推理与采集信息。曾经用拳头多于用脑子的Thor在这上面吃了不少亏。被前辈逼着购买了上等的矿石钢笔与兑了圣水的墨汁学会写情报的经历依旧历历在目,但不得不说,这种精英式的教学确实是有用,毕竟他已经在看到对方面容的第一时间便能确定,这是一只目前为止他见过的年龄最长、也是最有钱的吸血鬼了。

 

——也同时是,给他寄了三封信的罪魁祸首之一。

 

“我以为能写出那种花体字的人,一定是个满脸白色络腮胡子,带着酒瓶底儿一样厚的眼睛的老学究。”

“那真是抱歉了,胡子我没有,你倒是有啊。”

 

这只长相确实好看的吸血鬼眯着眼睛笑得诡异,伸出冰凉的手抹了把Thor下巴上的胡子,然后低下头凑到了他的耳边,明明是没有呼吸的怪物,但是Thor却感觉到有冰凉的气息洒在了他的耳朵里。

 

“做个交易呗,大名鼎鼎的梵蒂冈第十三课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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