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锤X吸血鬼基

地狱之歌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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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呢,Loki自己都说不上来。


这是怪物,这是无法见光的东西,是被很多很多所禁锢的生物,是可以拥有永恒生命的幸运儿。


他们唾弃那伪善者自以为是的虔诚,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从一开始就未曾退却。

猩红的口腔里还留有血液黏稠的质感,獠牙上沾染的是即死的杀意。


吸血鬼的唇锋里压着无尽的食欲,吸吮过的嘴唇里抿着鲜艳的风霜。银币落下之时是上帝与魔鬼分厅抗衡的结局,他用尖锐的指甲轻扣对方结实的胸膛,一下一下点在心脏的位置,就如同即将叩开最虔诚的大门。


“你看,我才是对的。”


从他身后凝聚起来的黑色雾气抵挡了从远处射来的箭矢,那些从梵蒂冈的地下而追寻来的代行者们穿戴着属于十三课的制服,Thor睁大了眼睛去看,却发现里面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面孔,到底梵蒂冈那边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可及时是自己陌生且毫无印象的队员,Thor也不可能对着十三课的人下手。


所以他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这是有人再给他的十三课换血,也知道就算是新入队有问题的队员,他也不可能对着对方有杀意。


Loki抓着他的衣领笑着,那些涂抹了圣水、加注了祝福的箭矢也未曾突破那一层黑雾,Thor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感觉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的心情正处在一个十分微妙的界限,即狂喜,又愤怒。


可是Loki也是不会告诉他这是为什么的,就如同一个拥有了秘密的吸血鬼是无法跟驱魔人交谈自己的心境。


于是在这种奇妙又十分糟糕的心情下,Loki从自己的身后张开了一张巨大的蝠翼,那蝠翼的骨架大到起投下的阴影能整个笼罩住Thor的全身,不似蜘蛛网也不似什么牢笼,更像是铺天盖地的日食。


漆黑的夜色中Thor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不同于墨绿的那种晶莹剔透,这是深沉的、艳丽的、比他在女王宫中见过的镶嵌在铁王冠上的宝石还要刺眼的颜色。


那一瞬间Thor想要阻止起了杀心的Loki,可当他伸出手的一瞬间,环绕在脖子上一圈的言灵伤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Thor蹲下身捂住自己的脖子,可是从伤口中散发出来的光芒却透过指缝传了出来,不远处的代行者都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都在传递着一个消息。


——圣遗物的拥有者Thor,梵蒂冈中央教条第十三课课长Thor Odinson先生。天使委员Thor,雷霆之怒Thor,铳剑之父Thor,怪物收割者与专家Thor,主的猎犬与刺刀Thor,圣遗物第四十二任接替者Thor,与一只强大的吸血鬼同流合污,并且受了言灵伤。


Thor跪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那伤似乎是在警告着什么,他只能看着Loki将外面的代行者一个一个的杀死,一个一个的撕碎,从肉体之中迸溅而出的血液洒满了整个漆黑的夜空,那些金黄色的祝福结界一个个的亮起又一个个的熄灭,他身边的锤子闪着电光却再也没有其他的反应,不知为何望见这样的Loki,他却从心底里涌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怀念的感觉。


——他在怀念什么呢?


一个吸血鬼直接突破了整整一个代行者小队似乎是不太能想象的事情,但是Loki做到了。


他扇动着蝠翼飞回来的时候就看着Thor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而那言灵的伤似乎更加的严重了。


Loki对着Thor眨了眨眼睛,收起了自己的翅膀,甚至连那一双猩红的眼睛的颜色都变回了原来的墨绿,Thor无言的走到窗外去看,他看到了血液凝聚成一滩,流淌在地上染红了土地那些断肢乱七八糟的躺在屋子外面,甚至是有些建筑也遭了秧。


动静很大,但是周围的住户全部都紧紧的关着窗户,甚至不敢点灯,寂静的就像是无人的城镇。


“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梵蒂冈的那些人不会让你活着的。”


Thor伸出手掐着Loki的脖子把人按在地上,两个人的伤开始发光,并且逐渐同步成一样的痛觉,可即使如此满脸冷汗的Thor也没有松开手,他咬牙切齿的说:“是你陷害我!”


可Loki只是哑着嗓子说:“我是为了救你。”


被梵蒂冈挂上黑名单的两个人,这下真的成为了逃犯。


Loki说:“你随我去挪威吧,那里有我的城堡。”


Thor说:“不去。”


“我知道死令里的那个人是谁哦,只要你陪我一起去。”


暧昧的关系究竟是怎么形成的?或许从最开始没能真正下手杀死对方开始,就已经形成了;又或者是被对方舔舐着伤口中的血没有扭断他的脖子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再就是他们那比起亲吻更像是撕咬的行为被做出来之后,就已经形成了。


Thor最终还是答应了Loki的请求,他看着对方笑得十分的高兴,似乎是真的为他答应了这件事情而心情舒畅。

可同时,他们也是踏上了被代行者的队伍追杀的日子。


Loki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的棺材,可Thor一直都不知道这么大的东西对方究竟是放在了哪里携带;有时候没办法进程两个人就在野外和衣而睡,而每一次对方邀请他一起谁在棺材里的时候Thor都会严词拒绝,然后在每一次半夜睁开眼睛的时候,却都能望见Loki笑眯眯的脸——他躺在棺材里,对方坐在棺材边缘盯着他笑。


即使两个人在人海战术里被打的破破烂烂,可一到城镇里Loki都一定要找最好的餐馆吃最新鲜的内脏,连兔血都必须是现杀的,随后晚上拉着他要么去歌剧院要么去听音乐会,再不济也得找个开宴会的有钱人家,两个人穿着整齐的混进去,最后被夫人和小姐们宽大的裙摆和各种味道的香水所淹没。


Thor从来都不喜欢这种活动,即使以前有任务需要,也是抱着有目的的心态,可是身边这个人却是一副完完全全享受的样子。

他看着Loki穿着考究的燕尾服,手上戴着的白色手套都是有手工绣上的个人商标,对方轻车熟路的牵走了一位身份高贵的女士进了会场,但Thor早就无心配着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一个人插着兜走到了庄园的无人后花园里,一边看着石雕喷泉里的水,一边听着身后舞会里的嬉笑怒骂发着呆。


身边响起脚步声的时候不用回头都知道来的人是谁,Loki手上端着两个酒杯,递给他一个后就和他一样靠在巨大的古堡墙壁上,望着远处的喷泉。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去舞会里玩?”


“不去,香水味儿太重了,也太奢靡了。”


“我挺震惊的,圣教教会那边的人居然也会嫌弃奢靡。”


“代行者这个职业和那些神父枢机不一样。”


“受教了。”说完这句话Loki就仰起脖子开始喝杯子里的酒水,可Thor只是侧脸用余光瞟了一眼,就知道那杯子里的东西不是真的红酒,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Loki就好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一样,提前先开口了。


“这个是动物血,你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傻在你眼皮子底下伤人。”


说完就把一个东西丢给了Thor,Thor手快直接接住了,摊开手掌看过去发现是一枚被射穿的银币,正好就是那天被袭击的时候投出的那一枚。


“干什么?”


“送给你当纪念品啊。”


“其实我一直想问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想跟着你而已。”


听到这里Thor觉得挺好笑的:“你是真的无知还是你真的装傻,别的吸血鬼听到我的名字都恨不得闻风跑出八百里。”


“这说明我不是别的吸血鬼啊。”


“别说没用的,我们俩好歹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虽然被你陷害但事实已经这样了,至少告诉我了理由?”


他还是端着那杯红酒,但并没有喝上一口,Thor的手指摩挲着冰凉的玻璃,里面液体的温度透过了酒杯的玻璃壁传了过来。


抿了两口血的Loki唇齿泛红,即使是在夜色下也泛着鲜艳的光泽,这不由得让Thor下意识的想到之前的那个吻,还有再以前的那几个吻。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他遮掩性的转过头咳了几声,欲盖弥彰的模样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到Loki都假意凑过去一副我很关心你的模样,一只手搭在了Thor的肩膀上将脸凑了过去。


他们的距离非常的近,可以说是一个异常亲密的动作了,Thor有些想要把人推远,可是Loki就跟一快牛皮糖一样撕不下来。


“我不去跟夫人小姐们跳舞你好像挺高兴的?”


Thor一听这话就笑了,他推开凑到自己边上的Loki的脸,然后说:“你别自作多情了。”


“你怎么就确定我是自作多情。”


“很明显我对吸血鬼没有任何兴趣。”


Loki不接他这个话,两个人只是肩膀贴着肩膀,靠在墙壁上吹着风。

身后的古堡里是宴会的音乐声,悠扬的小提琴奏响着暧昧的交响乐,他们似乎能够听见人们成全成对搂在一起跳舞的动静,甚至连那些衣物摩挲的细小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Loki说,他以前经常举办这样的宴会,而Thor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抿着唇问:“是你活着的时候吗?”




去挪威的路并不算远,毕竟都在西欧板块的大路上,越接近北回归线,他们发现这里的天气就越来越冷,连Thor都换上了更加保暖的白色大衣,但是Loki因为自身种族的缘由对于温度的感知并不敏感,因此还是保持着自己精致的着装,手里拿着镀金的手杖,赶路都要租下最豪华的马车,带着他最贵重的棺材。


一如既往的、Thor每天都要怀疑他这个杀了无数个吸血鬼的驱魔人为什么会跟一个吸血鬼坐在一起,然后顺手拿着手里的铳剑,一刀割下兔子的脖子,给动物放血。

路上走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基本上Loki的吃食都由他来负责,去树林里抓点野味儿并不需要什么技术,可以说开膛破肚的事情对于Thor来讲这就是家常便饭,而Loki对于这一点也接受良好,从不担心血液里会不会被他放些什么东西,比如圣水,比如蒜。

他们谁也没怀疑过对方在相处的过程中会不会下死手,反而像是很正常的朋友一样,偶尔还能聊上两句。

国境线的度过还算是轻松,但是入城的话就比较难,Loki在马车中跟Thor对着口供,他说:“我们就扮演成一对兄弟好了,我们先祖是北欧人,只不过在新航线开辟之后去了英吉利的新殖民地,要说起来印度那边还算合适,也说英文,应该没有问题。”


车夫驾着马车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已经进入挪威地界就开始查通行证,就算是他们的马车在长长的一排人群中鹤立鸡群,那些守关的士兵也不可能放他们过去。


Thor掀开车窗的一角,他直接就看到了贴在城墙们上的结界,回过头对着同样坐在车厢里的Loki告诉他外面估计有梵蒂冈的追兵。


“我们两个还进不进城?”


“进,为什么不进?”


“问题在于我们并没有通行证。”


“不,我们有的。”


“哈?”


轮到他们的时候Loki直接下了车,他打着伞带着礼帽,像足了那些矫情的爵士老爷们的做派,苍白的脸比起病态更像是常年养尊处优的不见光,Thor在出了罗马的地界后就把胡子刮了,甚至是心绞痛一样的剪了自己的长发,还染了色。


查关的士兵从Loki的手上接过了两张通行证,附带着一张地契,Thor不太清楚那个地契是什么东西,只是当士兵看到之后便改了态度,变得异常的恭敬。


“您是?”


“地契的继承者,我和我的兄长从新殖民地回来,带着大英帝国于贸易中的技术和机器,打算在老家开个纺织厂。您看看通行证有问题吗?”


“好的先生,没有问题,您可以和您的兄长一起过去了。”


重新上了马车的Loki看着Thor一脸到底发生什么的表情笑了出来,原本两张通行证立刻化作黑屋消失了,但是那张地契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被Loki捏在手上。


他们十分平安的过了关卡,而墙的另一边站着各种年纪的人们,大概都是不合格或者有嫌疑的、所以被扣押下来进行检查,而负责那群不合格的人,则穿着黑色的代行者的衣物。

Thor无声的将马车的窗户关上,他没想到检查这么严格居然会被Loki用一个幻术骗过去,然而对方似乎是知道这个想法,却对着他摇了摇头。


“重点当然不是那两张假的通行证,而是这个地契。”


“地契有问题?”


“没有问题。”


一边的Thor皱着眉,不太懂这里面到底是哪里会让守关的士兵放行,并没有找来一边也负责查关的教会代行者。然而Loki却只是对着他露出了有些小得意的表情,然后甩着手上那张单薄的纸告诉他:“这就是属于我的、城堡的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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