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paro。

ABO。

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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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和叶修算得上是前后辈,因为他俩都是同一个军校同一个学院同一个专业的同一个教授的学生,只不过叶修后来弃文从武书读了一半就扛着枪上战场去了。等到他在战场上把名声打响了,喻文州才从新生报到的礼堂里出来,坐进了那个曾经属于叶修的课堂。

他们入学时候填报的志愿都是指挥系。

只不过一个是子承父业无奈而为之,一个是因为单纯的兴趣和性格原因选了这个专业。

叶家是代代从军者,家谱上的名字每一个拎出来都能让人瞠目结舌;可喻文州只是出生于一个稍微有钱些的商人家庭,如果不是因为觉醒的能力太过于强大,基本上是很难进入这座看门第的精英学府。

喻文州的文化课教授是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先生,爱穿一身深色的中山装,镜片很厚却总是擦得很亮,虽然上了年级但是说话的底气很足,是一个在十几年前退下来的老将军,因为在家里坐不住,就出来教书育人了。

据说当初很多个顶级的军校学府想要花大价钱来聘请这位教授都无功而返,结果因为他上的这所学校的校长和人家老将军私底下交好,最后就来了这里。

这是一个有着真才实学的老将军,喻文州很尊敬他。

可是这位老先生上课的时候总是喜欢提到一个人,提到一个据说本来是可以继承这位教授衣钵,但是离经叛道居然中途辍学的,能活活气死这位名声斐然的将军的人。

虽然说有时候上课教授总是把这个学生当做反面教材来教导班上不听话的刺头,但是喻文州听得出来,这位教授是真的很喜欢那个人,是真的把它当做自己的亲传徒弟,想要把毕生的才学交给他。

口吻里即使充斥着小小的愤怒,可更多的是可惜,是后悔,是恨铁不成钢,是满满的担忧。

担忧些什么呢?

担忧那个人死在前线的战场上吗?


从入学的第一天起,喻文州的学业生涯里好像就突然进入了这么一个人,他并不认识,只知道姓叶而已。

那位叶前辈学习很好,在指挥上的天赋简直让其他同龄人望尘莫及,甚至是很多年长的人也比不上他。从那位老教授的话来看,他也比不上那位才华横溢的学长。

年纪轻轻的喻文州那时候才脱离叛逆期没多久,作为一个在幼儿园时期就拿光了所有老师的小红花,一路高歌捧着三好学生奖状长大的人,还从来没有见过比自己更加优秀的学生。

况且这还是一个浪费了自身的才华,仿佛一个二愣子一般以文科生的身份入伍上战场的人。

他不觉得他比不上这个愣头青,可是他又无法怀疑教授的话。

因为那是一个在战场上浸透了几十年,拥有一双犀利的眼神的将军。

那双眼睛不会看错,唯一的可能就是叶前辈真的比他要好,比他要优秀。

喻文州的心里开始下意识的记住了这位姓叶的学长。


“你说他啊,是个能人,但也能气死人。”

老教授坐在办公室里,手上拿着眼镜,用一张手帕轻轻的擦拭着镜片。

“我和他的爷爷算是故交,小时候见过他几次面,那个年纪的他就很聪明,有时候我和小叶家的家长坐在一起谈谈事情,那小家伙就蹲在旁边听着,休息的时候就会抬起头和我说说他的看法,虽然人小,但是胆子很大,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想。”

“歪门邪道也有,旁门左道也不少,但是现在想想他那些惊世骇俗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我啊,就特别喜欢小叶,曾经我还和他家老头子说,这小孩你觉得太皮了送我当干孙子算了。”

“选择当这个学校的老师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谁知道那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书还没读完就跑去当兵上了前线,枉费了他之前费劲心思跳级考大学。说实话我不怕小叶在军队里吃亏,因为那人猴精猴精的,谁都占不了他的便宜。但是我怕他死在战场上,毕竟刀枪无眼,这还没成年呢,我担心啊。”

喻文州站在他教授的面前,听着这位老人以一种缓慢的语气回忆着那个心仪的小辈,光线从窗外射进来,风吹过梧桐树的叶子,地板上的光斑在摇曳。

夏天的午后有蝉鸣,喻文州就这么伴着蝉鸣的声音,闻着夏风中属于植物的芬芳,听着属于那位叶姓前辈的过往。

可他到底也没能得知这位姓叶的学长叫什么。

一叶障目。

喻文州很早以前就喜欢把树叶晒干了当做书签,他看着课本中夹着的绿色的叶子,眼里的光明明灭灭。

“姓叶啊。”


再后来他以十分优异的成绩毕业了,拥有着十分卓越的战争素养和强大的异能,让喻文州在军队里如鱼得水。他曾经想过,想要去找一找那个前辈,看他是否活着,可全国上下服役的士兵中姓叶的有千千万,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而且说不定已经牺牲了呢?

不过喻文州并不想去做这个假设。

几年后若不是叶修带着黄少天等人真的实行政变,或许他都不会知道那个充斥着他大学生活的学长不仅还活着,还成为了十分耀眼的人。

那一年的喻文州,肩章上是属于少校的军衔等级,在对方袭击地方军政大厦的时候,就正好坐在会议室里与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开会。

会议大门被炸开的一瞬间,他看清楚了第一个人,那个人拥有一双好看的手。

握着手枪将枪口对准他眉心的样子,真漂亮。

政变是伴随着牺牲的。

可军人应该牺牲在战场上而不是会议室里,所以喻文州即使欣赏那双干净漂亮的手,也不会轻易的投降。

他想,他需要找一个突破口。

脑子里转着无数的计划方案,可作为目前这个军事基地里军衔最高的人,被收了载体戴上手铐放进了地下监狱里。而对方则用那双手把玩着属于他的手杖,翻着他才做好的部署计划。


“你是帝国第一军校的毕业生吧?”

“是。”

“能力是【空间】?”

“是。”

“不错,有前途。”

“承蒙夸奖。”

“但属于高端异能的【空间】只拿了A评定。不行啊,小喻。”

“比不上您。”

“别用敬称,我听着折寿。”

“是。”

“指挥系的?”

“是。”

“廖老先生的学生?”

“……?”

那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低头看着被压在地板上的他,仿佛对他那张有些吃惊的脸感到了些许兴趣。

“别那么吃惊,你这文案的排版和切入手法,应该是继承老廖的吧?”

他的教授受人尊敬,即使是同年龄的老兵见着了也得鞠躬称一句廖老将军。可他面前这个青年,姑且叫青年吧,长相还有着属于少年的青涩,但从气质上来说,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士兵。

已经成年却看着十分年轻,烟火味很浓。

年轻人称呼一位德高望重的将军为老廖,说不通。

“你是?”

“我啊,你猜?”

喻文州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这个笑的有点小奸诈的人,比他大不了多少,白色的衬衣领子沾了些硝烟,军装上的口子很多,但意外的是脸庞很干净,那双手也特别的干净。个子和他一样高,腿却很长,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了线条漂亮的小臂,肌肉不多但是能看得出来爆发力一定很强。头发柔软泛着深棕的色泽。

像一头随性却警觉的鹿。

口吻里有着和廖将军一样的说话习惯,虽然这人的普通话很标准,可句子结尾小小的尾音上扬,是他在大学期间听过无数次的口音。

“叶……”

老天仿佛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这个本该是生命中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几年后就会被遗忘的存在,甚至只是一个字的姓氏,却在这个时候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形势强行进入了喻文州的视线。

这本该只是一个存活在别人嘴里的人,只出现于他有时莫名其妙会联想到的片段中,没有长相,没有声音,没有名字。可此时此刻,这个本不会有交集的人,本应该永远没有见面可能的人,却坐在主位上,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个俘虏被压在地上。

喻文州想,他应该是生气的。

但是心里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兴奋感。

他在兴奋这位叶学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优秀,还要鲜活,还要风姿绰约。

至少这个时候的喻文州,在军政政变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败给了他的前辈,那是他平生第一次的输局。

措手不及但也心驰神往。


在心里划定为漫长的从军岁月里,喻文州曾一次一次的想起这个不曾谋面的人。给他勾画长相,揣度他的性格,想象他的习惯,从旁人的言语里回味着那人曾经的一举一动。及等相见才长叹一声:他合该这个样儿。

这位叶前辈,和他心目中的样子,没有一点差别。




*

元帅这种位置并不是一个清闲官职,说是日理万机也是不为过的。可由于他的下属太能干了,因此很多时候他都闲的能挤出水。可有些时候也能忙成一条咸鱼。

韩文清推门进入属于叶修的办公室的时候,就看着里面那个人埋头苦干,办公桌又宽又大,满满当当的文件垒了两排,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脑瓜顶被淹没在白色的纸片里。韩文清走过去,不出意外的看见叶修趴在桌子上勤勤恳恳的批文件,手里拿着的是粉红色卡通圆珠笔,两指粗,可以换颜色的那种。

而对方头也没抬只是拿着那个像是美少女变身道具的圆珠笔兢兢业业的在纸上涂涂画画,只是在韩文清离桌子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才开口说话。

“老韩来了啊?”

“嗯。”

韩文清也不打扰他,像一根竹子一样直溜溜的杵在叶修办公桌的前面,军姿站的十分标准,只是目光一直看着叶修的头顶。

叶修有两个发旋儿。

大概过了一刻钟,眼前那人才按下圆珠笔上方收起笔芯的小按钮,手指交叉向前伸展,在椅子上扭了老半天活动活动颈骨,才抬头看向他前面像一堵墙似得韩文清。

“怎么了,有事啊?”

“有。”

韩文清把手伸进了上衣内侧的口袋里,翻出了巴掌那么大的一封信,信上的邮戳是一个颇为复杂的图案,不是任何官方邮政局的标识。

叶修看着这个邮戳,无意识的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谁给你的?”

“特殊通道寄来的,据说还托了好几个境外基地的管事才送到【第十区】的。”

听了韩文清的这种回答叶修也没出声,自顾自低头从笔筒里拿出一把小刀将红色的火漆割开,把里面的信拿了出来。韩文清无意去窥视信中的内容,但他看到里面是姜黄的、红色竖条的信纸,用浓墨书写下来的毛笔字。

笔锋铁画银钩,算得上大家之手。

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纸上的内容,叶修随便叠了叠就把手上的信丢在一边,靠在椅背里闭着眼睛伸出手揉着太阳穴,韩文清看到了他眼底的青黑。

【第十区】自从上次公布直播了不亚于宣战的发言之后,内部的运转就越来越快,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下一次的战斗,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离第一枪的打响已经不远了。

国内之前的专用秘密通讯通道中接收到了来自联盟内部冯主席的消息,意思是已经探查到欧洲和北美方面的军事规划的下一个步骤,目前只是到大致的方向但却无法继续深入,因此现在还在着重的调查这个方面,但是已知的内容是【第十区】已经出现在欧洲势力的针对名单上。

这种走向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也却并不是什么好的消息,一方面【第十区】内部的很多设备还处在逐渐完善的过程中,另一方面却是来自国内的压力。

任何地方,只要有利益冲突,就会有敌人。

在国内,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心对外,总会有那么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摸鱼浑水。

而叶修,就是这些人发财升官路上的障碍。因此叶修此次决定接下上面拍下来到境外驻扎的任务,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躲灾。

图个清静。

“呵,也真是,只有他会选择写书法拿欧式信封和火漆装上。”

“谁的信件。”

“啊,你说这个啊,家里老头子寄来的。”

听到这种话韩文清不由得皱起了眉,做到他们这个位置,并不是不能收家书,但是现在这个状况,人处在境外不说,连在哪里服役都是机密,家属有能耐找到人,还有能耐把信通过层层关卡真的寄到【第十区】元帅的手中,不得不让人多想。

叶修很明显是发现了韩文清的情绪,把桌面上的文件收拾好塞进抽屉中以后指了指办公桌旁边的椅子。

“坐吧,老韩。这封信没问题,我家那几个能找到我不是什么难事,以前没和你说过,叶家在国内……也算得上的军方高门了。”

韩文清将椅子抬到桌子对面,和叶修隔着一堆白花花的文件堆遥遥相望,他想了想叶家,只思考了两秒左右就想到了是谁。

“是那位……?”

“对,就是那个勋章多的两个胸脯也挂不满,一大把年纪还喜欢留长胡子退役了还爱在军区大院打太极的那个前任总司令。”

“叶修!那是你长辈,尊重一点!”

“是是是我的韩大将军。”

这边的叶修一听韩文清要教训人就立马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嘴里说着答应的话但一听就是敷衍。他俩十年的交情了韩文清也明白不能拿他有什么办法,瞥了一眼也就没接着说了。

“老韩啊,你知道我最近看到了什么消息吗。”

嘴上说着疑问的句式,但是很明显这个问句他并不想让对方回答。叶修打开了他靠近腰侧的抽屉,挑挑拣拣抽出一个文件,文件是用特殊材料封起来的,开启需要密码。

叶修拿着之前用来割开信封火漆的小刀切开手指,将血滴印在开锁口上,延迟了一两秒的时间听到设备锁开启的声音,叶修抽出里面的一张纸递了过去。

韩文清接住后看了起来,越看到后面脸色越来越差,叶修就在对面抿着茶瞧着自己的老友脸黑的像个包公,觉得差不多了才砸吧砸吧嘴继续说。

“国内的意思是,我们【第十区】唯一的任务,就是能接下这从欧美联军打过来的第一战。战争已经持续了很久,但主要战场还是在欧洲和非洲地区,如果真的打过来,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咱们这块地方,只要能承受下第一战,后续的安排就能拿到主动权。”

“能不能提前结束这场世界大战,就看亚洲战场能否扛下了。不论是突袭,是正规战,还是遭遇战,游击战,陆战空战海战。不论什么形式,【第十区】都要成为我们背后这片土地最坚实的盾。老韩,之后的时间,你要辛苦了。”

叶修的眼睛里仿佛只有信念,韩文清在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面看见了他的样子。


十分清晰却转瞬即逝。

“我知道了。”

叶修的这段话更像是命令,虽然私底下他俩又像老友又像冤家,可在大事上,总归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从未有过逾越。


“哦对了,让你们那边的大门往东边开个运输通道,过段时间会有大批军火运送过来。”

“军火?我记得楼冠宁拿笔拿不是天天喊缺钱吗?”

“没事,这老板是自己人,可劲坑就行了。”

“自己人?”


“嗯,我弟弟。”

——————

这一章写的我很痛苦……因为喻贵妃不太好写……

我觉得全职几个人里,深入写的话,喻文州最难写,写到后来我都想直接把他雪藏了算了……………………

写过了就怕把喻贵妃写黑化了,如果写的浅又怕写不出他的那种韵味。

最后修改了好几遍才慢慢的揣测出喻文州对叶修的感情,复杂但也是美好的那种爱情。

不知道我表达出来没,如果没有的话我也不管了就这样吧懒得改了!!!

老韩出来了,不过后面我想他又得被我外放一段时间了。

关于英杰的问题,之前的评论里有小伙伴说到点子上了,但是你们不要用疑问句和同事提好几个可能性呀!确定下来其实就是对的!!你们就可以点文了!!

嘿嘿嘿叶弟弟被我结尾拉出来露个脸了!!

顺便十万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恭喜我达成十万字ABO文连一垒都没上的传说成就!!!

突然发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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