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锤X吸血鬼基

地狱之歌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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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e a clean break with】

 

Thor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边上坐着一个人,从迷蒙的睡梦中将意识拉扯回来之后,才发觉垂着眼睛看着他的正是庄园的主人。

他眯了眯眼睛,想在黑暗之后看清楚对方想要干什么,然而Loki只是俯下身子,将脸贴在他的侧脸上,那冰冷的皮肤传来了尸体般的温度,让Thor冷得一激灵。

他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发现Loki是真的有所谓的肌肤饥渴症,至少是在跟他接触的过程中总是不留余地的想要与他亲近,即使这个亲近的方式非常的匪夷所思,也非常的让人难以理解,但抛开表面因素,也确确实实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意图。

 

Thor不清楚这是吸血鬼独有的一种习性,还只是Loki他自己的想法。

 

银白的月光从窗外打了进来,投影在Loki的皮肤上,让原本就苍白的肤色显得更加的诡异和病态,Thor躺在床上将盖在被子里的手拿出来,他触碰着将脸埋在自己颈窝的Loki,想要对方赶紧起来。

 

“你这是白天不睡觉,晚上失眠了?”

 

吸血鬼听了他的话低沉的笑着,从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带着点气儿,喷洒在Thor的脖颈上有点痒。他动了动企图把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在撒娇的吸血鬼给推开,但是对方却跟他较劲,就是搂着他不起来。

 

跟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比力气倒不是不能比,但是眼下这个情况就会显得很无聊。Thor冲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他也不知道对方这是怎么了,刚进庄园的时候不来骚扰他睡棺材,这才习惯无人打扰的夜晚,就又被弄醒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睡觉回你的棺材去。”

 

可是没等Thor继续发脾气,就看见Loki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他们来了。”

 

偌大的庄园里在夜晚时分只点着一盏昏暗的烛灯,Thor穿戴整齐的站在二楼的窗前,他将金丝眼镜戴在脸上,透过特殊镜片的加持,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伸缩的小型望远镜放在了镜片前。

那是梵蒂冈特殊研究院的产物,算是最前端的产品,他之前的身份拿到这种东西天经地义,而如今摸出来倒是有些唏嘘。

 

透过望远镜他看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是真的出现了很多人影,其数量也不仅仅是一个小队那么简单,Thor将东西放下回头看着身后的Loki,表情说不上来的微妙。

 

“你怎么发现他们的?”

 

“蝙蝠告诉我的。”

 

“现在我们怎么办,你这庄园在悬崖上,三面是海,一面全是代行者追兵,逃也没法逃了。”

 

“那就不逃了吧。”

 

Loki轻车熟路的说,然后盯着Thor蓝色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后悔和我一起回来了?”

 

Thor倒是没想到对方突然说出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下,按道理来说他应该生气或者应该后悔,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很是平静。

 

“后悔?说不上吧。虽然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还在梵蒂冈里坐着享清福,没事打打下属杀杀怪物,就算马克斯威尔死了我也能在监狱里蹲着等sif或者Fandral来把我捞出去,即使是这种罪名也不能从根本上动摇我,毕竟只要不越狱,教皇是心里清楚我不可能在圣殿里杀人。”

 

“你心可真大。”

 

“不然呢,你希望我说出类似于【哦你个小坏蛋我恨死你了】这样的回答吗?”

 

“还是算了,想象一下都很恶心。”

 

Loki嫌弃的拒绝了这个提议,但是两个人现在的情况也非常的严峻,Thor突然想起来当初他同意来挪威的原因,于是回过头来看着Loki,神情严肃。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Loki也望着他,目光坦然。

 

“我记得,Thor,我都记得。但是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解决那些人吗?”他伸出手臂指着窗外,来自梵蒂冈的代行者们隐藏在黑夜下逐渐的靠近他们,远处的风声里带来了不详的预兆,连本来应当平静的海水都开始翻涌不息。

 

Thor依旧沉着脸色,他背着光站在Loki的面前,影子投影在对方的身上,他张开了嘴,话滚到嘴边都没有说出来,可最终还是舌头一转,压下了原本想要说的话,依旧执着于那个答案。

 

“你现在告诉我是谁用不了一分钟。”

 

“可是Thor,你相信我,你是真的不会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的。”

 

在Loki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巨大的震动传来,让本来就老朽的庄园都开始摇晃不已,那些从房梁上落下的石灰打在地面,使得才打扫干净的地毯又变得脏乱不堪。

 

两个人对视一眼就知道是有人来了。

 

“我是不会杀人的。”

 

“可是我会。”

 

“我或许会杀了你。”

 

“无所谓,他们要我死,也会要你死的。”

 

黑暗中的吸血鬼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红色的眼眸里塞满了气愤,他紧紧盯着Thor,最后在庄园的地动山摇中转身离开。

 

他需要去杀死所有打扰他和Thor的杂种,他要去除掉所有能让他们安心生活的阻碍。就算最后Thor对他兵戎相见,那也是在Loki预料中会发生的事情。

 

圣殿教会的代行者,又或者是出自于梵蒂冈第十三课的人员们,这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百里挑一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们是一种轻视,他们不被记录在任何一个部门下,只是作为教会的刀子与野狗,清除一切不见光的罪恶,也如同他们所代表的数字一样,不详又叛逆。

 

踏入庄园的第一个人死于焚烧,Loki在冲天的火光下将手指捅进另一个人的胸口,拔出来的时候带着血迹,被破开的动脉喷泉似的喷着血。浓重的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但是Loki看也没看一眼,直接越过先遣人员来到后方。

 

他面对着整个一个部队的代行者。

 

漆黑的袍子,挂在胸前的镀金十字架,那些藏在袖口里的铳剑全部蓄势待发。光是这样的气质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直面的,但是这些东西对于Loki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细节,因为当你比任何人都要强的时候,就不会再去施舍目光在细枝末节上。

 

而眼前的这些人,和那许久以前重进庄园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身体幻化成黑雾的模样,被伤害的肢体又在急速的复原,那些飞行在空中的蝙蝠带来生者的气息,就算是用结界隐藏自己也无法逃过他的耳目。

那些被施加祝福、被圣水浇灌的武器捅进了Loki的胸口,但是他从来未曾倒下,从来未曾死去,金黄的光芒像极了虔诚的教徒所跪拜的圣堂流光,在第二枚煞气弹轰向庄园内部之前,Loki退回了主殿门口,将腐朽又沉重的大门关上,他望着楼梯前战立的Thor。

 

对方蓝色的眼睛就像是晴朗的天空,里面流转着的情绪让Loki很是怀念,对方看着他不断滴着血的手,还有破破烂烂的衣服,沉默许久后末了问道。

 

“如果不是眼下这个情况,我是该杀了你的。”

 

“可我当着你的面杀了很多十三课的人,可能是你的下属,也可能是其他人塞进来的耳目。”

 

“这些都不重要。”

 

“所以说,咱们好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依旧觉得我不该杀人?”

 

Thor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在第二枚煞气弹掉落下来的时候将Loki从原地扯了过来,天花板上掉落的石块砸了下来,Loki扯着他的袖口,跟他说去地下室。

 

“你这里还有地下室?”

 

“别吵了,代行者估计想要把整个庄园夷为平地,我们两个只能去地下室。”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外面现在全是人,你他妈又不愿意杀人,我们两个跑出去送死吗!”

 

说到这里Loki的尖牙都气的露了出来,两个人一路向后跑去,一楼的走廊后面就是海,墙上也挂着各种上了年纪的油画,其中有一副很大,外面的画框上还上着金粉,镶嵌着碎宝石。

 

Loki二话不说就把这幅画推开,这时候Thor才发现油画后面是一个暗门。Loki将门推开,吱呀作响的声音传来,还有些许石块掉落但是并没有回响的动静,透过Loki手上的烛灯他能隐约看到这是一个向下延伸的阶梯,但不知为何两侧全是空洞,而楼梯也没有扶手。

 

“下去吧,走路的时候小心点,楼梯很窄只能通过一人,掉下去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完Loki也不管他是否心里有疑惑,是否心里警戒着,一个便提着烛灯踏上了第一节阶梯。

Thor回头望着不断在震动中掉落石块与灰尘的走廊,那些挂在墙面上的油画们中的人物似乎都带着慈祥的神情,他沉默不语的在思考,思考是否要下去,思考是否要去寻找追来的代行者们,说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

 

正常来说他该回头的,他不该跟着一个吸血鬼没有目的性的乱跑,可是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狭窄的、向下延伸的、黑暗的楼梯上,周围的一切都是空洞,就像是整个庄园的地下都被挖空,只有一架不知道长短的楼梯延伸在不知深浅的空虚中,他踏在石阶上的每一下都似乎能传来回音,而那些回音无一不在告诉Thor,石阶下的一切,都是空的。

 

在他的视线里只有下方走在前面的Loki手中的烛火还算是黑夜中的光,在前方明明灭灭的亮着,但越往下就越来越昏暗,甚至是无风的空间里都能看到可怜的烛火快要摇曳着熄灭。

他赶上了对方,走在了Loki的身后。

 

“这下面是去往哪里?”

 

“到外面去。”

 

“其实你没必要和我一起走,外面的人只是想要杀我。”

 

 

漆黑的地下已经没有任何的光线了,那根蜡烛最后还是熄灭了。

他们两个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Thor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从最开始就跟这个吸血鬼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于他根本就不必要去罗马的监狱,上面的人有心要他死,也不需要拖一个吸血鬼下水。包括开始逃亡的时候也无人看见,就算是他将Loki带出来,但那时候对方的身份是看管员,完全可以当做无辜的人质就能安身保命。

甚至于最后决定越狱出逃,假扮成失踪然后随便去哪个地方都可以。

可是这个人却死心塌地的非要跟着他,甚至带着他来到了挪威的庄园。

 

来的代行者的首页目标也肯定是Thor而不是Loki,他想,如果出去之后他们兵分两路,那么就一定可以只死一个。

虽然他一直以来的工作都是诛杀怪物,但一命还一命,倒不是说他欠了对方什么,只是在眼下这种情况,他也无法做出让对方无辜赴死的行为。

况且,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切下了对方的头,却没有杀死这个人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已经走向了不为人知的、荒诞的末路。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不会让你死的。”Loki叹了口气随后在黑暗中继续向前走,吸血鬼的夜视能力非常强,所以并不怕一脚踩空摔下去,而Thor则是由于带着特殊的眼镜也能看清,因此还是跟在了对方后面,没有因为黑暗而恐惧,也没有因为黑暗而失足落下。

 

他们踩在结实的地板上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究竟走了多远,Thor站在原地感受了一下,发现这里有风,于是又从兜里掏出来两块石头,在黑暗中打出火花。

 

“你东西还挺多?”

 

“必要的。”

 

这一次的火焰没有像之前的烛台一样很快就熄灭了,只是那火光还是摇曳着非常危险,他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像是一个无人的地窖,墙根上长着不见光的苔藓,但要说这里很脏乱却也不至于。

他们向前走去,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感觉到了风从不知什么方向吹来,Loki跟他说快了,我们就快要出去了,对方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那冰冷的肌肤比夜里灌进底下的风还要冷,可是他并没有介意,只是回握住眼前的这个人,跟着他在这里走动。

可是在即将拐弯的时候,他只是突然之间福至心灵的回过了头,经过昏暗的火光与夜视镜片,看见了身后的墙面上,架着一具巨大的逆十字。

 

Thor停了下来,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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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篇文写的我都很纠结。

因为想要写的感情线都在细节里,没啥轰轰烈烈,虽然结局可能光火一些,但总的来说,只在回忆里爱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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